2013年10月20日 星期日

《府城醫學史開講》的讀後感

《府城醫學史開講》的讀後感


3. 韓良信教授(2013.12.4)

舍弟良誠寄來 貴著《府城醫學史開講》。読後非常佩服您「求真」的態度。其實堅持只寫能back up 的史實、不寫道聽塗之類、應該是大家普遍應該遵守的原則。不過在現在的社會似乎是 endangered species。例如有人寫 家父「當過台南市長」(他一生只願當人民喉舌、但無意仕官); 家父的「象牙聴診器是日皇賞賜的」。日皇従無來過台灣、而且家父也非 東京帝國大學畢業生、不屬於「銀時計組」。也従來沒聴 台灣總督府立醫學校的 其他第一名畢業生、如杜聰明教授、或王受祿博士等也有類似的賞)。令我懷疑這些人對學問的態度。至今我還不能原諒寫「留美博士韓良信」(1966年九月九日)的中華日報記者。文中太多錯誤不實的報道。我一再地向弟妹們「就算要吹牛也要根據事實」。我很希望那篇記事沒有被收在「韓石泉先生逝世三周年紀念専輯」。

015頁 第三段 寫「一府二艋舺三鹿港」;但我小時候的是「一府二鹿三艋舺」(後者合台語的押韻)。不過不同時代很可能城市大小順序不同、因此可能二者都對。(註1)

125頁 第5:「端山」是否是「瑞山」(請參照第133頁 第3行)之誤?記得小時候我們隣居有位退休老人、我們叫他「瑞山伯仔」。従彼此的二樓陽台可以互相打招呼、看他経常照顧花木。可憐他於 1945年三月一日 盟軍大轟炸台南市時喪生。不知是否和您書中提到的「劉瑞山」同一人?(剛才打電話問良誠 ---台灣時間 2013 125曰 早晨 7 点多--- 他也不清楚到底「瑞山伯」姓什麼。他説他要問二姊。)(註2

131頁 倒數第9行 劉快治女士:記得我就読台南一中 初中部(?)時有一短期(似乎不到一學期?)她教過我們的英文課。家父也曾請她擔任過 私立光華女中校長(一、二年?)

135頁:我們住在 Baltimore (1966 - 1968) 時 家母和我們住在一起。林安息醫師好幾次 請我們到他家吃飯。當時他似乎很得意他的家都是名牌。(車子是歐洲製的、但已經不記得是什麼牌子;電視記得是 Magnovox。)家母不止一次勧他接妻女來共住、但次他都黙不作答。

156頁 倒數第7行: 謝淑媛博士提到王受祿博士(我們叫他「受祿伯仔」)的房子。附屬該房子有一個禮拝堂。戰爭剛結束時、我們従疏開地回來、沒有房子可住、就臨時借住在那禮拝堂(記不得是住了半年或一年?)。六弟良平就在那禮拝堂出生、由「萬里嬸仔」(陳光明醫師夫人 江英女 女士的令堂)接生。

205頁 圖5Columbian 大學 ---> Columbia 大學

韓良信 (2013124日)

補註:
1)「一府二艋舺三鹿港」或「一府二鹿三艋舺」,大概看哪裡的人寫的,中部的人較多人寫「一府二鹿三艋舺」,北部人較多寫「一府二艋舺三鹿港」。

2)應是劉瑞山,他們送我他家的書。可能寫時,錯選用「端」,後未注意有誤。同樣地,Columbian 有誤也未看出來,多謝。也謝謝其他的補充. (朱真一)

2.  葉英堃教授 2013.10.4


謝謝您托「心靈工坊」寄來的《府城醫學史開講》,拜讀之餘真受感動,受益良多。因為我是台南市人,葉家在台南市有三百多年歷史。我父親曾擔任過「北區區長」及台南市文獻委員會委員。叔父擔任過第一屆及第二屆市議會議長,在台南市歷史文物館裡也有保存葉家的一些文物。我個人在台南市完成「小學」及中學(舊制台南州立一中,與日本人共學),後考進台北高等學校才離開台南市,以後在台北市生活發展,但對故鄉台南市一直都有深厚的Emotional Attachment!!故對你的大作感受尤其大。

記得我小時候,母親提供家裡一間可accommodate 40-50人小孩子的房間作為Sunday School,由一位英國籍的宣教師當老師,而我和姊妹都參加。以後我的母親的弟弟有一位和一位來自美國德州的女宣教師經過多年的醫療服務工作產生愛情而結婚(1)!!

這些外國(主要為西方國家)的醫學家,對台灣那時代的醫學、醫療服務的發展有巨大貢獻外(這領域的研究主要屬於吾兄的研究),他們在日常而長期和台灣民眾廣泛而深入的生活中的interactions,必有其他對台灣人的宗教、社會觀、人生觀、價值觀有甚大的影響。

我的岳父劉明先生是台灣煤礦業的巨子,早期曾擔任過台灣煤炭公會的理事長及台灣省政府的煤炭調整委員會的主任委員,也是當時財經界裡的領導者之一。不幸於1961年(民國50年)因「助匪嫌疑」罪名之下被捉入獄,差一點被判死刑,最後改判十年徒刑,全財產沒收。他是台灣白色恐怖時代的犧牲者。他在日據時代小學後,在台南長老教會辦的台南長榮中學完成中學教育,後留學日本,畢業於東京藏前高等工業學校(這是日本有名的私立高等工業學校,二戰後稱為東京工業大學)。

他曾告訴她子女,他在日本統治台灣時代的抗日思想以及國民黨統治台灣後的「台灣自立甚至於獨立」之思維,其實現在回顧起來,直接間接受到那些長榮中學(日治時代)的外國人宣教師/老師的影響甚大!!這些領域的研究將來希望有人來注意。

這些是我拜讀了您大作的一些回憶及聯想,給您回應,再謝謝您的貢獻!!
All Best Wishes!!

PS:  By the way,我葉家人並不屬於傳統的基督教徒。

1CP Yeh(葉治平)來信:我父親所提到的「自美國德州的女宣教師」就是林鄧璐德女士。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3/new/jul/7/today-t3.htm


1.     羅慶士先生 2013.8.30

走馬看花,讀了朱教授 (醫師的新著,「府城醫學史開講」後, 感觸很深,非常敬佩朱醫師,在遙遠的美國St. Louis城,在那麼忙碌的醫生與教授生活中,還能撥出那麼多的時間,關心臺灣的歷史,關懷臺灣客家文化的傳承問題等等。 尤其,寫作的嚴謹,探索資料的認真,真如胡適之說的「上窮碧落下黃泉」找資料,連名作家林海音女士 (頭份客家人林煥文的女兒,林煥文曾任教過新埔公學校也能連絡上,並且,答應幫忙你求證有關陳順龍牙齒師的資料,真是難能可貴,朱教授的處事待人的態度,非常值得年輕人學習。書中,你對「馬馬虎虎」的做事態度,也有論述到,其實,這種「模稜兩可」的處事態度與曖昧行為,也是客家人的人格特性 (弱點的一種。「請採」,據說是請你裁決的本意,本來,或許是客人對主人的客氣話,現在,竟然變成客家人的壞習慣,沒有主張,投機取巧,任人擺佈的奴才個性。

 言歸正傳,從「府城醫學史 開講」這本書,我們可以真正体會到,透過那麼多認真而富有犧牲奉獻精神的醫生和傳教師,不知救了多少人命,啟蒙了多少當時的臺灣老百姓,臺灣是有多種文化重疊 (overlapped) 而形成的社會國家,是非常值得國際社會或聯合國應重視的地方,國際社會可從臺灣經驗,學習到很多東西,也應該給臺灣更多更好的機會,表現臺灣人的智慧與特質。 我相信,朱教授的提醒,一定會得到非常多的回應 (echo)
這本書,有七篇序,在推薦朱教授的這本著作,其中,第一篇序中第一句話就提到「客家囝仔」,就是客家子弟,國際名醫教授,追求蘇格蘭耶穌的醫療使者,如何為臺灣開拓西洋醫護。這是,Kheh-ka Gin-aHakka zii ti(1)个光榮。

總歸一句,朱醫師,謝謝你著作一本好書,提供年輕人很好的學習典範,我會鼓勵年輕人趕快去買一本來看,我也準備了三本,將贈送給下週二,說要來訪的交大客家學院院長,希望他多多鼓勵學生看這本書。
           
            補1Kheh-ka Gin-a(客家囝仔);Hakka zii ti (台灣通用/教育部客語拼音:家子弟


下網站有簡介,目錄。左邊可點2序文的推薦及2章馬雅各及台灣語言書摘

也可看這部落格(8/9月)上另外的序文


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

馬偕牧師的探險(3)--新港社行

馬偕牧師的探險3--新港社行
朱真一   St. Louis大學及Glennon樞機主教兒童醫院小兒科

前言:
這系列討論馬偕的「探險」精神,上章寫馬偕牧師1872年新港社及獅潭行1這系列關聯不少的台灣19世紀最後約30年的歷史典故,還有不少北台灣跟國際交流的故事以前以後會一再地談到,馬偕去各地方探險時,對那時代的社會,尤其各族群間的互動或敵對關係著墨不少。他寫約110-140年前的族群關係,跟現在的族群問題不同,類似地很複雜。外籍人士的觀點,跟「漢人」不甚相同而有另番「滋」味。。
這章繼續寫馬偕牧師1872年年底去新港社及獅潭之前,當年10月就去過新港社一次,那時他剛到淡水只不過約7個月而已,地不熟人亦生。賴永祥的文章用「奇遇」當題目來描述其「探險」行。1872年底到1873年底,約一年間馬偕牧師再到新港社/獅潭地區的訪問7次。我們必須瞭解,那時沒任何車輛,只能靠徒步走。雖不是上山下海,仍是危險重重,這就是馬偕的「探險精神」。
更有趣,發現「新港社附近是台灣牙醫(口腔外科)的發祥地」,桃竹苗地區是馬偕最早拔牙地區之一,是這次探討而發現北台灣醫界很有趣的典故。

第一次去新港社的「奇遇」及「危險」處
根據賴永祥在《教會史話》(圖1)的一文2,賴教授說1872108日,馬偕就與學生嚴清華一起從淡水出發經到中壢,竹,第3天來到靠近後龍的地方,然後朝山上走,到「熟番」的新港社,這裡的人本不肯讓他們借宿。馬偕傳記的第25章「對熟番的佈道」3,談馬偕在新港社的經過。下兩段引自賴教授之文:

    社民是夜拒絕收容我們。可是天黑時,一個強壯的土人在他的茅屋裡招待我們。我們向他探問才知,社民正準備要祭祖靈。混合了他們原有的風俗和迷信與漢人的密儀,3日間不允許外地人在境內。我們的主人被勸把我們趕走,他卻毅然不聽。後來頭人(the headman)送來一封信,寫道:「黑鬍番及你的漢人學生,必須明晨離開,或者就留在屋內3天」。我隨即回答:「我們是主耶穌的僕人,明晨不離開這裡,也不留在室內3天;仰仗上帝的力量,將在明天以及以後的幾天在街上傳福音。」
於是全村都騷動起來,許多人圍集了我們所住的地方,有的說要砍我們的頭,有的主張打我們,有的說不理我們就好。最後的一種建議獲勝了。翌晨,我叫學生們目己選擇留在此 地抑或返回北方。他們贊同我,願忍受一切後果而留下來。我們上街,看見社民一群群地聚集,坐在地上,準備著石塊及其他投擲的東西,來勢洶洶,喃喃叫罵。一個青年擲了一塊石頭,飛過一學生肩上而擦傷了我的頭,我們唱了幾首聖詩之後,返回屋裡。第2天及第3天,我們又出去。第4天有幾個人走近來,稍友善地和我們交談。他們並不認為他們所做的為可恥,他們無法抑制感情,一直到後來,始終未曾談及當初對我們所取的態度。
     上面的記載雖不是傳統所謂的「探險」,到任何陌生地方,生活習俗不同,同樣可能有不少危險,上段就說「有的說要砍我們的頭」,後來丟石頭時,馬偕還受傷。新港社屬平埔蕃道卡斯(Toakas)族,不一定遇到所謂的生蕃才會有危險,馬偕「自傳」的章名中就用「熟」蕃3
根據馬偕日記4,新港社的人於幾星期後的1127日及1210日,兩度派人去淡水,要馬偕牧師到他們那裡講基督教。雖然馬偕傳記25章續寫:「我們就陪他們回去。過了不久就進行搭蓋一個禮拜堂」。他的日記從1210日到26日之行,並沒提到跟新港社人一起回去的紀錄。一直到1226日才與巴克船長去新港再去獅潭「探險」,日記並沒提跟新港社人一起回去。上述的「我們就陪他們回去----進行搭蓋一個禮拜堂」,不知指1872年年底那次或下面提到的另6次的一次。馬偕18721228日到新港社,1230日離開去訪問賽夏部落,日記中1229日空白,不知那天在新港社做什麼。

新港社在哪裡?   
        上期說新港社在今苗栗縣後龍鎮(圖2),有的說舊名北勢今改稱豐富,另一文說,在今後龍鎮新港里。因為地緣靠近我的故鄉,向新竹中學的同學及苗栗地區同鄉探問,不少同學同鄉提供消息,尤其張福春及黃共榮還分別找獅潭鄉志及一有關後龍歷史的碩士論文送給我,以下會討論,上期上述的講法,太籠統。不甚正確或舊行政區。
        根據賴永祥教授的《教會史話》5,有一文討論道卡斯族。大概根據日據時代的文獻,說道卡斯族共有11社,統稱新港十一社,包括新港東、西、南三社。上述有關後龍史話的碩士論文6,列出更多歷史上道卡斯族的社區,分佈於今新竹鳳山溪以南到台中大甲溪一帶。上述從後龍進入山區的新港社,賴文說一般推論是新港東社。其實新港社是漢名,馬偕日記寫成Sin-kang,平埔族語稱為Torovaken7
        為何又有新港社及新港東社不同稱呼?找到伊能嘉矩的《台灣踏查日記》731897628日那天寫,新港社因人口漸增,無法容納,數十年前有90幾人遷到西方不遠處成立一個新社,漢人稱為「西社」,原來的本社稱為「東社」。他說那時漢化就很深,不過女人仍留「蕃族髮型」,老人仍可說「蕃語」。賴文特別說1934-35年日本人類學家宮本延人訪問道卡斯族各社時,找不出舊俗,只有新港社稍有痕跡,那時還有每年兩次的祭祖5
        從更早的記載,到上述馬偕的1872-3年,到伊能嘉矩的1897年,再到宮本延人的1934年,多少可看出平埔族的逐漸變化,道卡斯族現在可說完全消失了,融入屬今新竹、苗栗、台中地帶我們的祖先中,以後更散佈到台灣甚至世界各地。
        上述的碩士論文指出新港東、西社都在目前後龍鎮新民里(圖4),東社在今紫雲宮附近,西社在紫安宮附近6。兩廟是兩社本來的信仰中心,紫雲宮(圖5原名「東社帝爺宮」,1956改建正式改名為「新民紫雲宮」81986年又改建如圖5
        馬偕牧師到底去過新港社多次,賴教授有一文寫馬偕多次的獅潭行9,去獅潭前或回程,大都停留於新港社。以下主要根據馬偕的日記,談1873年一年內的新港社行。只談這一年,因為以後較安全,就不像探險了。

其他新港社行4

1873331日從馬偕離開淡水,馬偕與甘為霖牧師(Rev. William Campbell)牧師一起從淡水出發,類似地經中壢、竹43日晚到新港。日記沒寫在新港做些什麼,只寫與甘牧師吃罐頭的Oxford Sausages,當晚甘牧師生病嘔吐。甘牧師第2天仍去內社,馬偕則前往生蕃區。他這次到獅潭「探險」,比上章1872年底的探險行更長久,一直到412日才回新港,下章討論獅潭行再多討論這次的探險。不過馬偕說413日(星期天),在新教堂講道,可見那時已有教堂。414日啟程回淡水,特別提到赤腳走泥濘之路。
同年522日又從淡水往南走,這次特別說中壢以後走不同路線,走過客家庄,還說Hakka按福建人稱法,是stranger(陌生人?客人?)之意,馬偕知道客家人來自廣東。晚上造訪一客家人家,馬偕受邀請,那家人雖聽不懂馬偕的福老話,仍殺家禽款待他們。到竹城後,到城牆上走時,不少人跟著走,有些人還向馬偕一行人丟泥土磚塊。
2天往南走不久,馬偕發現約12位士兵跟隨他們,他們說要來保護馬偕一行人,顯然為監視,想知道馬偕到底要去哪裡想做什麼。馬偕就跟他們說,跟來看看罷,到新港社附近時,知道馬偕要往「生蕃」區去,就不跟了。
524日天漸暗時,有位男人跟馬偕講,明天天亮將開始3天的祭祖靈。中國人不准進入我們的村子,天亮前你黑鬚蕃及中國人的追隨者必須離開,或只能待在屋內3天。第2天(525日)村人騷動,不少人聚集在馬偕住的地方,跟上述187210月的情況類似,有的說要殺他們,有的主張拉出馬偕一批人痛打,有的說不管就好。馬偕一批人每天還是到社內走動,社民來勢洶洶,仍有人丟石頭。幾天後社民才變友善,馬偕發給不少人藥品,使他們症狀減輕或治癒。5天後的529日,馬偕才去訪問「生蕃」區的獅潭。把這兩次的經驗寫出,主要想說那時探訪「熟蕃」區,仍有危險,說成去「探險」行並不為過。
同年719日馬偕又到獅潭,去獅潭前的18晚,及722日在新港社。在新港社都只停留一天一晚。118日又去新港,910兩天在獅潭,1111日回到新港社,12日還在新港社做禮拜。不到3星期,1125日馬偕又南下,27日到新港,28日到獅潭。這三次雖沒特別詳寫新港行的活動,在獅潭的活動較有著墨,下章談獅潭行再討論。
從日記看來,馬偕1873年底前,共去過新港8次:187210月中、12月底,18733月底、5月底、7月中、11月中、11月底及12月底。這8次中,1872年底與巴克船長,18733月時與甘為霖牧師,7月那次與領事EC Baber及他的小孩,11月底那次則與海關稅務司的官員Mr. H.E Hobson同行。

教徒被殺再去新港/獅潭10
1225日日記寫Joe(許銳)被殺,馬偕趕緊動身到新港。根據賴永祥文10,許銳是駐新港社的傳道者,稍進山內處,被一隊生蕃襲擊逝世。許銳南部人,從李庥牧師得了道理,也在打狗(高雄)接受訓練,然後到北部協助馬偕的傳教工作。
馬偕的日記在1872610日記載,許銳那天從南部教區來,但他知道的道理並不多,所以讓他和嚴清華一同讀書。馬偕在新港社建立傳道所時,派許銳常駐於此。新港社是馬偕繼淡水、五股之後成立的第3傳教所,所以上面一再提到馬偕及嚴清華會常前往新港社及獅潭。
    不幸的事件發生後,新港社的會友幫忙到各地共尋找許銳的屍體。187411山裡找到了許銳的屍體,為他埋葬,也訂製墓石為他留下紀念。這裡特別寫許銳被殺,表示到這些地方仍相當危險,要強調馬偕的探險精神。1901年馬偕逝世後,就沒人在新港/獅潭繼續馬偕的工作。

新港附近是台灣牙醫的發祥地
    這章探討馬偕的新港社的「探險」,發現一有趣的新知:「新港社附近是台灣牙醫(口腔外科)的發祥地」。雖然以前看過這故事,從來都沒想到發生於離我故鄉不遠處。更想不到,根據他的日記,桃竹苗地區是馬偕最先開始拔牙的地區。此文為探討馬偕的新港社行,閱讀馬偕日記到1874年一月初為止,日記記錄中最早的7次拔牙紀錄中,5次在桃竹苗地區。
      我以前寫一文討論馬偕對台灣醫療的貢獻11,說馬偕是台灣第一位牙醫(口腔外科醫),我也寫過1873年馬偕目睹派來監視馬偕一批的清軍軍人有牙痛,臨時用手邊的木片自製成一工具為他拔牙,迅速地解除患者的痛苦。他的自傳說先請本地鐵匠製作工具,後來才去紐約購買較好的拔牙器具。關於他的拔牙,我曾寫過幾次11,12不在此重複

 這次看日記才瞭解,18735月一隊士兵跟隨馬偕等從竹塹(新竹)去新港社,到新港社附近,如上所述一位士兵有牙痛,馬偕替他拔牙解決問題。這是台灣第一次拔牙的記載,以後的日記到18741月另有6次拔牙記載。最先一次於187373日,在錫口(今松山),那是上述拔士兵牙後約5個半星期。其次85日在北投,以後在中壢兩次(10/18/18731/5/1874)及竹兩次(11/2612/30/18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