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29日 星期日

思想貧瘠及箝制--最「菁英」的思想箝制

思想貧瘠及箝制--最「菁英」的思想箝制
      -- 醫界身教的回顧及影響(5

朱真一    St. Louis大學及Glennon 樞機主教兒童醫院小兒科

前言
     拙作〈醫界身教的回顧及影響〉系列,在本刊(《台灣文學評論》寫了好幾期(10卷4期、11卷1、2期),寫好身教的深遠的影響,主要談可以當典範的好影響,前一期還談父母親的身教(11卷3期)。要寫自己的生長過程,不自我吹牛一番的確很難。每想到要如何不自誇地寫,反寫不出來。
     談身教的第一篇時,曾說負面及壞的身教影響也會歷久不衰。我常覺得在各種場合下,受到不少壞身教的影響。以前常說自己所受的教育、環境及身教,使我思想貧瘠及做事馬馬虎虎。
     使我思想貧瘠最主要的根本原因,我想是「思想箝制」及「填鴨式教育」,那時代從小學到大學教育都很類似。這篇只談思想箝制對我的影響,其實「填鴨式教育」也是種「思想箝制」的表現。我不是醫學教育專家,不會談大道理,只舉些實例來說明,以自已的台灣經驗來討論,算留些那時代的見證。討論的重點仍是本系列主題的「身教影響」。

「最菁英」及「純種」
     在媒體看到或親自聽到台大的師生,最喜歡談自己是台灣的「菁英」,尤其校長們最樂此不疲。台大變成世界百大,要邁進五十大,台大師生是台灣的菁英,以後台大將是世界的菁英學校。醫學系更是,還聽到有人自稱是菁英中的菁英。最會考試的就是最菁英?
     最近在台灣媒體看到討論台大將是或已是「貴族大學」,現在台大學生大部分,台大醫學系也不例外,來自大城市的明星高中。從報章的討論看起來,最近所謂「多元化入學制度」後,學生來自城市或鄉鎮更加不平衡。多元化入學制度,本應該注重學生來源的多元,避免學生的性質類似。用甄選制度招的學生看來不但沒多元化,反而找到背景更相同者,更「純種」。
     1958年我參加的聯考,我們新竹中學那年,178位畢業,六十幾位考上台大,經常要下田工作的鄉下孩子,憑聯考一樣可考得很好。不像現在的台大,據報章說來自新竹縣的不到1%。那時代的醫科學生,也較多元化。我們班上本地籍(非僑生或外國籍)考上或保送的,有來自馬公、宜蘭、屏東、花蓮較偏僻地區的較小城市的中學,中型城市的新竹、彰化、嘉義中學也都有好幾位。從媒體及網站的討論,比現在的台大醫學系更多元化。

「菁英」的老師更純種嗎?
     在這「最菁英」的醫學院,教師們有類似的問題嗎?我讀醫科時的教授,絕大部分的教授是受過日據時代更「菁英」的教育者。因為台灣人在日據時代受歧視,能上醫學校者的確困難,家庭的背景可能更「純種」。
     從我1965年的畢業紀念冊,醫學院的專任教員名單中。約一半畢業自台大醫學院,略少於四分之一自前身的醫學部,7-8%自台灣的醫專。共不到10%來自日本的其他帝大(東京帝大6位最多)、醫大或醫專,5%來自中國(內有日本醫學校畢業的),另約5%是台大其他學院畢業生教基礎醫學。那時代的老師,很大部分讀過或畢業於高等學校或豫科。
     或許是我的偏見,因我很喜歡日據時代的高等學校或醫學部豫科的教育,雖然是日本殖民地,他們那時代享受相當自由主義的教育。戰後又有不少醫師學者自日本回台。我那時較不覺得教員有「太純種」的感受,可能那時不太瞭解多元化的意義。
     目前台大醫學院臨床醫學的教員醫師,比我就學時代就更「純」了,早期受過日本教育的早已退休。目前教員絕大部分是台大醫學院畢業,最主要在台大訓練,還好大部分的副教授以上的教員,到過國外不同的醫學中心進修及研究,有不同多元化的經驗。
在此一再談到「純種」的問題,跟以後的討論有關。任何組織越純種,以後越沒有異議的聲音,可能較不會進步。下幾章會一再討論這問題。

「思想箝制」作怪影響教育
     以前談過不少,我自己認為我思考問題時,常常只有一種想法或只想一種可能性而已,很少考慮其他想法或可能性,不會也不知去懷疑,更沒受到如何去懷疑的訓練。想這跟整個社會中瀰漫的「思想箝制」有關,教育體制及老師們的思想箝制,導致我思想貧瘠及思考能力薄弱。
     談到「思想箝制」,大家總以為只是政府的作為或政治上的議題。我這裡談較廣義的「箝制」。凡是限制別人的思想或文化上的種種作風、尤其對「異議」箝制,我都歸類於「箝制」下。我們從小被教要接受上級的教導,尊敬及服從長輩權威,下級不能去懷疑上級,這些就是「思想箝制」的表現。
     最糟糕的是,上級就是有明顯的錯誤,下級也沒有人願意或膽敢出聲,因為大家知道提出異議的下場會如何。小學、中學時可能被記過,譬如我以前在在本刊談新竹中學時的經驗(本刊10卷2期),好學生質疑老師上課講錯會被記過。大學或醫學院的實習課,像臨床各科,靠「印象」給分數的場合,我總覺得當時的學生們,不喜歡表達跟上級不一樣的意見。
     不單單是政治上不准有反對政府的的言論或行為,文化上也一樣以中國文化至上來教導來箝制,我高中時表達獨尊儒家不對,說儒家的鄉愿或偽君子最多,這樣就是「思想有問題」,差點被送到警備總部(本刊10卷2期)。
當我剛到美國時,在一普通的社區醫院,馬上就感受到「思想箝制」教育下的問題。我很快地領悟到,美國訓練出來的醫師或學生,盡量表達他們跟上級不一樣的觀點。就是診治病人,注意到美國醫師很注重疾病的鑑別診斷,強調考慮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很快體驗到我在台灣所接受的醫學教育的缺點:思想貧瘠及思考能力低落。
     在本刊上面提到的諸文,自己在美國的經驗,不管是第一年的社區醫院,學術性的各大學醫學中心的訓練,科學研究為主的加州大學,以及以後30多年的擔任教職的醫學中心。我最常寫到的是指導我的前輩與同事,富評判性的思考方式,不輕易地放過疑點,各種機構、社區、或社會多異議的聲音。或許這就是不少人稱的「自由主義(liberal)」思維。

「最菁英」教授擅改歷史
     從前接收的「最菁英」的教育,不管是師承自戰前日本或戰後來自中國的教育體制,相當的「箝制」。不但制度或上級的「箝制」下有框框,更多自己來限制自己的「自我設限」。
     1980年代後期開始,我業餘時間開始注重台灣的歷史文化,對台大醫學院歷史是我最早去探討的一項,開始瞭解到這思想箝制如何由「最菁英」的教授們推動。最菁英的領導階級,敢改寫醫學院的歷史,擅改文稿的態度令我吃驚。
有些教授很怕事,其實該說他們很懂得「揣上意」。醫學院戰後改制40週年時,出了本特刊《楓城四十年》(圖1)。不知是哪位教授或教授們的主意,發現書上最後的歷史年表,把一位最早到美國留學的教授從名單刪掉。
     細菌科的鄭翼宗教授被刪除,只因為鄭教授留學後不敢回台,最後到中國去,鄭教授的屬下,在「白色恐怖」時代,被逮捕甚至有的被槍斃。如此重要的歷史年表,就膽敢刪除鄭教授最早留學美國的事實。後來總編輯的前院長自己寫文章說他刪掉鄭翼宗,因為怕列入鄭教授名字,會出問題而改寫歷史。明顯地是自己的「自我設限」現象,並不是上級的限制。
     類似地,當台大醫學院成立100週年時,徵求校友寫稿出紀念特刊,因對「異議份子」生涯有興趣,當時投稿幾篇討論「異議份子」校友。就是解嚴十年後,當編輯的菁英教授,還是一樣地擅改那幾篇文章中他自以為「敏感」的字句,另一「最菁英」的「自我設限」。

校友會刊編輯的刪改
     台大醫學院的校友會稱為「景福會」,會刊《景福醫訊》的編輯,也經常類似地,自我設限地刪改,去抗議時,還說「本諸編輯職責略加修改」。原來「最菁英」領導階級的教授,認為推動「思想箝制」是他們的職責。到底什麼樣的內容需要箝制?最菁英的教授的「自我設限」到什麼程度。
     1990年的北美校友會在聖路易召開,那年我當會長,我在校友會時,特別舉辦了一場台灣文化研討會。會後我寫了一文報導那場研討會,刊登於校友會刊《景福醫訊》。有4處被編輯刪掉。被刪除的是:
    (1)「但是(鄭翼宗醫師)在美留學後不敢回台,因為怕二二八事件牽累,留在日本,後來轉去中國,在中國文化大革命中受苦,最後又離開回到日本。(2) 「他(陳榮吾醫師)說台語配詞的日本歌謠及日本調所以盛行,是因為當時台灣民眾對政府統治不滿所激發的懷舊心態」。(3)「另一校友朱真一也補充客家台灣話也可用同樣方式(漢羅並用)處理。後來他用客家話演講,並舉例說明客家台語兩種書寫方式」。(4)「所謂的國語政策志在消滅台灣的語言,所以要努力提倡台灣語言」。
     吳景裕校友,筆名「陳雷」,用台灣語言寫文學作品的有名作家,是研討會講員之一。當他知道我的文章被刪改時,他寫了封信去景福會抗議,說「台大醫學院是台灣最高學府,母校不但是台灣醫學界學術界e(的)先鋒,而且應該是學術界e(的)領導者,對學術自由kap(和)尊嚴應該極力維護。母校kap(和)母院若是失去這款自認,我相信真多(choe)校友會非常失望」。
     《景福醫訊》以沒人署名的編輯室回答說,因我沒有聲明不能刪改,編輯「本諸編輯職責略加修正」。去信要求更改,置之不理且不回信。一直到幾個月後,我代表北美校友會回台參加校友會大會,當時醫院副院長的《景福醫訊》總編輯的教授,找我「溝通」,要求我不要在校友會大會中講。我順勢跟他講,若不肯登更正時,我將到《自立晚報》把經過寫出來,他才答應以「作者投書」方式把刪掉部分出登出來。登出後也沒問題,都是編輯的過度自我矮化及自我設限,尤其1991年早已廢除戒嚴令多年了。

《景福醫訊》思想箝制的後果
     本以為只是《景福醫訊》的教授編輯們,把我看成眼中釘,找我麻煩而已,原來這思想箝制還找上資深的教授。讓我們台大醫學院校友們無辜地損失多瞭解台灣歷史、醫學史尤其台大醫學院歷史的機會。請不要以為我自己臉上貼金,下節會談,自十年前,刪除我的文章後我沒再投稿《景福醫訊》。
     我講的是林吉崇教授,他最近看到我在本刊(10卷4期)發表有關台大教授的身教之文,寫封信告訴我,他最近十幾年,沒再寫文稿到《景福醫訊》的理由。《景福醫訊》的編輯們,沒跟他討論就隨便刪改文章。他很不高興,十幾年前就不再投稿了,只好讓校友們失望。
     像林教授那樣資深的教授(1955年畢業),又是學識豐富的醫學史研究者,編輯或總編輯們都是較年輕一輩的教員,對醫學史沒有研究,為何膽敢改林教授的文章?林教授1990年代前半還有文章登在《景福醫訊》。可見我1991年間的刪改事件後仍繼續不斷地上演。要「揣上意」的編輯仍不少,編輯群的年輕輩教員們,「揣上意」較容易升等?或許根本就是更懂得「揣上意」的更上級教授的「授意」、「指示」甚至「命令」?
     我對醫學史有興趣,主要看林教授寫醫學人物及典故開始,因為常看到他在《景福醫訊》上有深度地探討醫學史文章。不像一些人東抄西挖,就自己以為是醫學史專家。林教授教導大家要去探討,要引經據典去找資料。校友們不但無法再看到有關歷史的精彩文章,最糟糕的是,年輕輩校友損失了探討醫學史的典範,怪不得校友中出了些,內容有不少抄襲、錯誤及造假的醫學史專家。《景福醫訊》的編輯們擅改林教授文章的後果,可見「思想箝制」影響深遠。

景福醫外訊
     從上述幾件事看來,這些菁英的院長、副院長執行思想箝制及自我設限,仍認為理所當然。其實那些「敏感」部分就是登出來,沒有情治機關找他們麻煩。他們過度的「揣上意」,過度的獻媚,不知維護學術的自由與尊嚴。「揣上意」這裡講的「上」不只是醫學院的上級。最近看李鎮源教授的傳記《台灣的良知》(李明瑱、林靜靜編輯),才更瞭解到這些作風原來有「目的」,有人想當醫學院或醫院院長,還要找副總統、行政院長或國民黨秘書長向校長關說。
      第2年(1992年),我自己出版了一份刊物《景福醫外訊》(圖2)。登載一些《景福醫訊》不肯登或被刪改的文章及報導。發刊詞上說「... 景福外訊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並非以校友會之名出版,只是個人的行為....古今中外,在位者都不願有異議的聲音,假如社團、機構、社會有種種不公平不對的事情,若沒有人提出指責或反對,豈不等於大家同意贊同,有反對才有討論,才有競爭,才能進步...用此體制外的刊物外訊,非校友會之正式刊物...表達不同的意見...」。
     我認為「.. 辦景福外訊或建言批評母校是種回饋,也許校方不以為然...」。後來本以為「...景福會改組而景福醫訊登了不少建議性及異議性的文章,也不會再隨便改稿」《景福醫外訊》出了四期後停刊。從上述林吉崇教授及我個人一再被改稿看來,台灣社會更民主自由時,「最菁英」的台大醫學院的校友會,依然如故地箝制言論自由,連寫台大醫學院正確的歷史都有人要箝制。
      對母校及校友會建議被箝制後來因看《景福醫訊》的文章,對以景福會(校友會)之名主要到中國旅遊一事頗不以為然,寫文去投稿《景福醫訊》,只說要送審,以後毫無回音。剛好知道《景福醫訊》2001年一月號要由北美台大醫學校友會主編,多謝理事長及主編王政卿醫師要登此篇。後來12月王醫師告訴我,總編輯的教授否決他的決定,不准登此文及另一由李青泰撰文的〈北美台大醫學院校友們已站起來了!!給景福校友的公開信〉。王醫師告訴我,12月底他回台去景福會力爭,李青泰那文被刪改後登出。
     所以又重新再出版《景福外訊》,因為不肯登異議之文的陰魂仍在。想不到台灣更民主自由的大環境中,「最菁英」台大醫學院反開倒車要箝制要封鎖。在電子媒體更能表達不同意見下,我後來用網路出版《景福外訊》將那兩文登出給大家看。為何需要做如此的新聞檢查,要思想箝制要封鎖資訊。這樣的制度下如何能有自由、廣闊、自主的思維?

「經典的」學術箝制動作
     《台灣醫界》(台灣醫師公會聯合會的雜誌)內,有人經常提倡中醫(或稱傳統醫學),深以為憂,因為該雜誌沒有或很少有人為文反對或批評那些文章。1992年底當我看到楊思標教授對中西醫合一之方案一文,更覺需要為文提出不同意見。先經《台灣醫界》總編輯陳榮基教授之首肯,趕緊寫了一反駁之文寄去,也很快地得到陳教授的回音馬上刊登。
      等了三個月才知道此文被封殺不能登。藉口「恐怕《台灣醫界》成為中醫論戰的舞台」。我認為事情應愈辯愈明,只刊登一面之辭而不辯准辯論,怎能令人心服,這是學術上最大的箝制。台灣醫師公會雜誌應該是辯論最好的平台,學術性的討論會被封殺,覺得真不可思議。
      為了封殺我這篇文章,為了否決總編輯的決定,全國醫師公會聯合會可說用了相當「大動作」的手段,由「傳統醫學委員會」開了一次專門批評我的會。開會記錄在《台灣醫界》雜誌1993年5月號119頁刊出。看得出是誰出的主意要把我的文稿摘除。這顯然為了「學術思想箝制」而出的手段,為學術箝制找理由,想不到一些醫界的菁英,用這種「??(無法命名)」的手段來箝制。因為楊教授原文(1992年12月號)及為鬥爭我的開會紀錄都登在《台灣醫界》雜誌上,這真是「經典」的學術思想箝制。
     請人把拙作〈請慎重考慮把資源消耗在中醫上〉打完字,先在《北美洲台灣人醫師協會的年刊》上出版,後來也在《自立晚報》,《醫界聯盟通訊》上以較簡短的文章發表。剛好那時學會在網站出版文章,不久就把此文放在自己的《台灣人醫界專刊》網站內〈有證據的醫學〉章中〈有關中醫〉一節內登出(圖4)。被打壓的文章反而在媒體多方式出現。
     更有趣的是,我這篇文章雖被台灣最菁英人士在《台灣醫界》「謀殺」,網路版出現後,反在中國網站上流通。我前幾年偶然看到,去查時,有陣子找到中國二十多個網站登此文,他們從我的網站轉載,改用簡體字。因不少網站轉載此文,甚至還誤認我是中國展開批評中醫的開啟者,如一文說「2000年前后,方周子,于宗瀚,旧袜子,张景林,朱真一,dawenti,祖述宪等人在网上开展了对中医的批评」。
     台灣只找到一客家網站轉載,不是看該文內容,只因我是客家人。寫出這些只想說明,對中醫的評判,中國比台灣熱烈,中國反沒有台灣菁英人士的箝制作風。台灣的菁英們千方百計想壓制的,中國多方熱烈討論。台大的教授及醫師公會「領導菁英」,為了提倡中醫做這樣的動作應該感到羞愧,這樣的作風看來比中國更專制、更極權、更落伍、更反自由思想。
     話也該說回來,最近幾年的會長李明濱及總編輯徐茂銘兩教授顯然改變了作風,林永豐醫師有4篇批評中醫的系列《替中醫看病》,發表於《台灣醫界》。以後也登其他人寫的回應文章。這種進步的現象,我們應該肯定。
      同樣地,對母校的建議,認為景福會應以回饋母校為主旨,不要由景福會出資率團去遊山玩水為主的考察,這樣的景福會怎能回饋母校? 認為景福會將精力、時間、金錢耗費於中國旅遊,是景福會的要務?是台大醫學院之福?請景福會更能對母校回饋,提昇母校各方面的成就的文章就被封殺。我到現在仍不能瞭解?

此章結語
      無論如何,從自己角度寫的文章,總只挑自己自以為是的部分來講,對自己壞的則可能隱瞞而不談,這大概是人之常情,讀者讀時應有這個認知。這裡主要寫我的經驗,想大家應該知道台灣有些「最菁英」的教授們,推動思想箝制,助長我的思想貧瘠及思考能力薄弱。

(內提到網路登過的,因登網站的小公司倒閉。目前只找到〈請慎重考慮把資源消耗在中醫上〉,請看此部落格的前一份(見下)。其他等以後找到原文再登於此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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